*文不对题预警,就是想看看他们养宠物是啥样,脑嗨没品小段子。

*cp为黑吉、鲁辽、川渝、京津、冀晋,片段式,全文1w+,每一段前面有标注本段cp,请各位看好了,有序认领注意避雷

*自设省拟,有ooc,不喜勿喷,慎入。

*方言废,一切方言几乎都来源于百度【】,如有错误请指出!我会改的!

*一个没啥用不看也行的设定:我流省拟cp成了之后,基本是属于你家住几天我家住几天的状态一般同居偶尔办事儿独居的状态……

*川家的那条狗详情请见前文,走这里

*图片来自于百度,侵删,就是这些宠物到底差不多长啥样的一个示意图。

——————以上接受请下滑——————

黑吉——哈士奇

黑养了条哈士奇,取了个名字叫狗蛋儿,说是他养的狗,不如说是他买了以后东三兄弟仨一起养的。据说黑当年买这条狗是一时头脑发热,看见隔壁毛子和爱斯基摩人狗拉雪橇玩儿的挺不错,自己也抱回家一只小狗崽子,豪言壮语道今年下雪了以后让这条狗拉着哥仨出去浪。辽撸了两把狗头以后默许了,只有吉抿着嘴思考就这么只狗子咋能拖动三个大老爷们儿,但是他没说出来,他怕自己一提醒,黑过两天再抱上一窝回来。

其实说是仨一起养的也不太准确,这三位在养狗这件事上可是有非常明确的分工。每当狗蛋儿开始拆家,黑负责薅着它狗头骂一通,吉负责收拾一下它造成的残局,辽负责一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边锤它的脑袋。而因为这种分工的存在,导致了狗蛋儿十分势利眼的行为。例如为了防止辽削它狗头,辽说啥它都不敢违背了,看见辽肉眼可见的黑了脸时,就会立马怂了吧唧夹着尾巴溜走。但是遇到一般只会骂的黑,它就嚣张多了,汪汪汪一通嚎,活像是在顶嘴,气得黑大骂“你这玩er真的狗”,之后忽然又发现这么骂好像没效果。一开始它瞅着吉看着脾气不错,所以在吉面前格外肆无忌惮,直到有一次吉忍无可忍威胁它要吃狗肉火锅,狗蛋儿才稍微有所收敛。

以至于有段时间辽老是三天两头地往鲁家跑时,狗蛋儿格外嚣张,拆家的频率指数型上涨。“你说大哥是去和朋友谈还是去谈朋友了?”某天晚上顶着黑眼圈的吉这样问了黑两句。“我不管他谈的是朋友还是男朋友,”黑用一种涣散的眼神看向已经不成样子的沙发,“他最好赶紧谈完了回来,否则我真怕自己忍不住炖了狗蛋儿。”

是的,吉本来以为对付狗蛋儿已经够难了,以至于当时他开了门之后一坨黑瘫倒在他身上,身上一股子酒味儿的时候,吉忽然感觉自己可能真的有望在这段时间里看破红尘。半拖半拽地把黑带到屋里的沙发上,吉决定去烧壶水给黑冲点醒酒药,焦头烂额到甚至忘记了狗蛋儿还在客厅,即将和黑孤省寡狗两个暴躁老哥共处一室。

烧好水冲好药,吉拿着搪瓷杯子往外走,走到客厅门口忽然听见客厅里汪汪汪嗷嗷嗷一通混乱。警觉地躲在半开的门后面往里一瞟,吉实在忍不住无声狂笑起来——黑在和狗蛋儿吵架,很认真的那种。狗蛋儿嚎一声,黑大着舌头喊一句,整个场面违和感简直是负数,一人一狗估计从来没像现在这么认真的交流过。吉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情况听着这俩从谁打架更厉害吵到谁在这家里地位更高,这吵得出神入化,吉甚至要忘了自己还端着杯已经快要凉透的醒酒药,有种拍手叫绝的冲动。

“你好意思讲窝怂?!不过是莫到嗦的时候!”忽然只听黑一声怒喝,握着拳头锤向狗蛋儿,结果手一晃磕上了桌子角,一通呲牙咧嘴。吉想着看戏归看戏,黑要是真的发酒疯伤到自己还是不好的,于是推开客厅的门,正准备招呼黑一声让他来喝醒酒药。

“喂,黑你……”“窝是真的稀罕吉好吗!!!”“汪嗷呜——!”

二人一狗的声音同时在客厅中响起,随后是无尽的沉默,几秒钟的时间仿佛几个世纪一般漫长。搪瓷杯子从吉的手中滑脱,已经彻底冷了的醒酒药洒了一地,但是已经没有任何生物会在乎这一点了。“黑你,你刚说啥?”吉颤抖的声音响起来。比任何醒酒药都有效,黑现在已经清醒了,冷汗顺着额角流下来,他也没心情抹一把。“我,我刚说……”他几乎是一咬牙一闭眼说出来了这句话,“我……我稀罕你……”

随后又是沉默,终于吉再次开口了,整个人似乎处于一种麻木的自暴自弃游离状态:“我,操,啊。你要是早几年说,我也不至于以为我这辈子没机会再从你嘴里听到这句话了。”“……你是说……”黑有点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来,“你答应了?”吉并没有回答他,正相反,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沙发边儿上,甚至踩了几脚地上洒着的醒酒药,之后俯下身去,义无反顾地咬上了黑的嘴唇。在一瞬间的愣神后,黑一抬手把吉摁到怀里,两人挤在异常狭小的沙发上,啃成一团。

狗蛋儿看着这一幕,默默挪开视线,发出来一声短促的“呜汪”,之后以一种夹杂着怜悯与鄙夷的姿态翻了个白眼。叼起一边的搪瓷杯子,默默地趴到窝儿里,抱着杯子,以一种奇妙的姿态睡死过去。




鲁辽——狸花猫

辽一直觉得自己的动物缘儿应该还挺不错,毕竟自己在家里和俩弟弟养的那条狗蛋儿应该挺喜欢他的,至少他们两个相处的还挺和谐,狗蛋儿从来不对他发脾气是不争的事实。但是他现在遇到了人生的一大危机——自己的好哥们儿兼刚成的对象的猫,似乎非常讨厌他。

这件事儿绝对不是他空穴来风,具体表现要真列出来,说是能淹过全国最高鲁的头顶也绝不夸张。例如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看到辽的影子,那只叫小齐的狸花猫嗖的一声蹦上了博古架,弓着背冲辽哈气,尾巴一甩差点砸烂了鲁最宝贝的花瓶。鲁无奈地要抱它下来,它反倒是伸出爪子从鲁肩膀上强行翻到他背上,最后顺利落地,跑到角落里瞪着辽。

“小齐——”鲁喊了一声未果,只好带着点歉意地回头看向辽,“抱歉啊,这孩子平时不这样的。”辽嘴上是说着多大的人了谁还在乎这个,心里却着实是挫败的不是滋味儿,他居然,被一只猫这么讨厌了,说句实话,这件事着实让他觉得挺没面子。显而易见,辽并不是那种受了这点儿打击就会放弃的主,他这人说的好听了算得上热爱挑战越挫越勇,说的难听点儿就叫过分倔强。于是,他开始了想方设法博得小齐好感的行动。

其实辽真的挺努力的,在网上拼命搜索如何逗猫,各种各样的逗猫棒激光笔手电筒轮番上阵,甚至在使用木天蓼的边缘反复横跳。结果显然不尽如人意,小齐的反应从一开始的隐忍变成了后来的视而不见,甚至在某些时候对着辽露出一种猫主子特有的鄙夷神色。至于撸猫就更加是种妄想了,辽曾经试图在小齐睡觉的时候稍微碰碰它,结果人家暴起一爪,辽那张帅脸上就光荣添了三道整整齐齐的抓痕。真不得了,仔细数数,这近十几年能让辽见血的活物,这小齐还真算得上是头一号呢。辽一方面被鲁拿着酒精棉往脸上戳疼的呲牙咧嘴,一方面思考明天的计划。

事情稍微发生点变化是在某个小齐格外暴躁的春天,半夜里被猫叫吵醒,鲁打着哈欠嘟哝是时候去给它绝育了。辽本来迷迷糊糊的,一听这话给吓得生清醒过来:“绝……绝育?”“是啊,小齐这是发/情了。”鲁一边把小齐摁在怀里安抚着,一边回答着辽。“但是小齐,小齐它没有绝育过吗?”辽整个陷入迷惑。鲁听了他这句也迷惑了:“小齐才刚刚六个月大,之前怎么可能绝育过呢?”“但,但是,”辽干咳两声,“咳咳,小齐它……我没见过小齐的那啥啊。”听了这话鲁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噗嗤,咳,不是,辽啊,是我之前没说清楚。小齐,是女孩子啊。”

女孩子,女孩子,女孩子……这个词汇在辽脑子里回荡了两天,导致期间他一直挺恍惚的,拿份文件的工夫在墙上磕了好几次脑袋。整半天不是他之前的方法有问题,而是从一开始针对的对象就错了啊!网上说的挺有道理,男女的攻略方法是不一样的,所以公猫母猫的攻略方法也是不一样的。这一回,在掌握了小齐性别与年龄的情况下,辽再次燃起了斗志,这一次一定可以成功的!

是他太天真了。刚刚揭下左脸上的创口贴,躺在鲁的膝盖上,右脸又被糊上一块纱布的辽双目无神地盯着天花板。在知道小齐性别之后,辽致力于把猫玩具猫窝甚至于猫粮包装都换成粉粉嫩嫩的少女款,小齐估计是不太稀罕这方法,要不每天吐毛球的次数也不会肉眼可见的增长。不会是被恶心到了吧,不会吧?难道半岁大点儿的小母猫不应该喜欢这种的吗?辽抓着画着Xello Kitty的嫩粉色包装猫罐头陷入沉思。这次计划也失败了,显而易见,辽试图在小齐打盹儿时候戳戳它肉球的想法最终以右脸的惨烈结果告终。

“鲁,你和我说句真心话,你真中意我还是假中意我。”辽于是就这么躺在自己对象大腿上问了个毫无意义的问题。鲁听到这问题似乎有些不悦,连带着手上上药的力气也大了些,看见辽皱起眉头,又心软了似的揉揉自己的眉心无奈道:“我明明已经同你在一起了,怎么可能不中意你?”“是,我信你应该是中意我的,”辽长叹一口气,“可是你说说你家小齐咋就这么不待见我?”

话音刚落,本来蜷在一边儿的小齐便忽然跳上了沙发,在辽的脸上嫌弃地拍了一下,倒是谢天谢地没再伸爪子。趁着鲁辽俩都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啥的时候,它趁机往鲁腿上一趴,之后还故意把刚刚躺在这儿的辽又用后爪推远了点儿。辽一脸迷惑地看着小齐冲自己露出一个胜利的表情,随后忽然福至心灵、大彻大悟:“妈耶,这是吃醋了啊!”

其实吃醋这事儿说着简单,解决起来是真的苦手极了,毕竟这是原则性问题吗,自己的对象那必然得是自己的,况且成都成了,被逼无奈到不做亲密举动也是太憋屈了些。于是在多次思考解决方案未果之后,辽干脆决定放弃思考,放弃撸猫妄想,天天瘫在沙发上靠着对象云吸猫,忽然顿感凄凉,悲从中来。依旧憋屈啊,可是想不出法儿来。

但是随着时光流逝,辽发现在某些特定的时间,小齐并不会表现出一般情况下对他的警惕与嫌弃而蹭蹭他的脚踝,但是效果大概只能持续几个小时便会再次恢复原样。更有甚者,在某一天上午,辽惊讶地发现小齐居然趴上了他的大腿,在原地团成一团之后瞌睡过去。辽倍感幸福,但是却始终搞不明白这些日期有什么规律,于是在那天,他终于忍不住向鲁说了这件事儿:“这到底是咋回事捏?”

鲁听到这话一时间没声儿了,辽正想问他咋不说话了,一抬头看见鲁是满脸通红,从脖子根儿烧到耳朵尖儿。“不是,你咋了,这是脸红个什么劲儿啊?”辽给他整懵了,“这也不像是发烧也不应该是心虚了吧。”鲁转过头去咳嗽了两声:“咳咳,也没什么,就是,可能是因为,在这些天里咱们,咳,做了……”辽一时间不知道该吐槽鲁的惊人猜测还是鲁对于两人做这种事的日期记忆居然这么深刻,于是最后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啥?不是你这啥意思?”

“咳,可能是,就是这些日子里我们做了,所以,我们两个的……气味和感觉可能就会,咳,更加相似。”鲁几乎是在咬牙切齿地解释了,“今天小齐对你比平时做过以后更亲近的原因,可能是,咳咳,你,今天早上把裤子穿成我的了……”

于是结果呢,辽和鲁还是把裤子换回去了,小齐那天下午也照样不待见辽。至于两人的做事频率从那以后有所提高,鲁在这件事上对小齐有着心照不宣的感激这种事情,就是后话了。



川渝——小土狗

如果你哪天问问川渝俩,促成他俩现在关系的功臣是谁,那么除了深藏功与名的某贵姑娘以外,那条看上去哈戳戳瓜兮兮的小土狗必定是功不可没。要讲讲关于这件事儿的经历可是能说上好久,其中坎坷正常人还挺难以想象,于是我们今天暂且不提他,只来说说一件小事儿和那只没名字的小土狗。

虽说是一开始,渝对于那条小土狗的确是抱着种他自己绝不愿承认的、有几分类似争宠一般的心态的。但是后来觉得这小狗实在是蛮讨人怜的,再加上人家也算是这场感情里的功臣,不知不觉间渝已经超越了川,成了俩人里更宠它的一位。有时候在一边看着渝把小土狗抱在怀里一通乱rua,眉梢眼角上挂着的笑意灿烂好看,川就会忽然有种省生已经达到了巅峰的满足感与愉悦感。有对象还有狗,夫复何求!

但是这世界上没有不会闹矛盾的情侣,川渝更甚,平时完整地一天不发生任何矛盾一句都不互怼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说不以分手为目的的吵架都是秀恩爱,那他俩简直就是人形自走好几千瓦灯泡,无论啥时候别人插在中间都会多少觉得自己格格不入到多余。

那是某天两位吵架时发生的一件小事,当时渝正气在头上,于是多少有些口不择言,咬牙切齿喊了一句:“不同你个木鸡扯皮了!我回重庆去了!”随后气势汹汹地摔门而去,不给川一点儿反应或者挽留的机会。气势汹汹地快步走出巷子,气势汹汹地把隔壁那只老歪的黄狗用一个眼神吓跑,气势汹汹地……转头就走进了巷口那家总是开得很晚的小卖部。

渝其实没什么烟瘾可言,但是他总觉得在烦躁或者冲动的时候抽根烟有利于冷静下来。他本来是下意识地想买包自己平时习惯的山城烟,但是抬起头一看,嚯,都差点儿忘了自己在成都了,满眼的娇子包装。其实要是非要找盒儿山城应该也不至于找不到,但是赌气似的,渝花了三十块钱买了包娇子。最后他也没点火,就那么叼在嘴里,之后心里嘟哝着虽然贵了十倍也没比山城刺激到哪儿去,简直不知道是在跟谁怄气。

得,不该就这么跑出来的,忽然有点后悔了,但是现在回去就显得太没面子太没志气了,这该怎么办好呢?渝一边思考着,忿忿咬着烟嘴泄愤,在玻璃门边探头探脑,在出店门的边缘反复横跳。

兴许是老天爷知道渝在此时的纠结,他老人家一个响指,成都上空悠悠飘过来一朵乌云,星月隐没,随后再一挥手,夏日的雨水倾盆而下。得,的确给渝省了不少事,他出门当然是不可能还随手拿把伞的,于是现在他一旦要回去,就会面临不仅嘴硬暴露还被浇得通透的命运。没办法,估计这就只能在小卖部呆一晚上了,渝转过头稍微有点心虚地看向低头读着晚报的老板,为自己估计得未经允许麻烦他在心底道了个歉。

雨下得很大,小卖部的玻璃门上也溅了不少雨滴,显得外面的夜景也模糊起来。渝忽然在雨声中听见两声狗叫,心里寻思着这是啥子哦,这天气还有天棒出来遛狗,这也真是心大到了一定程度。正想着呢,狗叫声居然近了,渝还能隐约听见些脚步声,不仅是狗还有人,踩在水里,听上去还蛮着急。忽然一个小影子就出现在了玻璃门外面,爪子眼瞅着就往门上糊,渝忽然觉得这影子有点眼熟,走到门边打算看个真切,正巧就和刚刚追过来打算把狗抱回去的狗主人打了个照面。瞧这还没来得及换的衣服和旧布鞋,忙乱中为了腾出手而夹在颈子和肩膀之间的伞柄,还有这张过分熟悉的脸,不是刚刚吵了一架的川还能是谁呢?

俩人这么大眼瞪小眼生得有十几秒钟,直到小土狗似乎是看不下去,顽强地钻过玻璃门开着的一条缝隙之后开始在渝的脚边轻声吠叫。怕弄脏人家小卖部的地,渝赶紧把小土狗抱在怀里,这时候川似乎终于回过神来。“它刚刚忽然冲出去原来是要找你……”他看上去还是一副似乎不敢置信的样子,“可是你不是讲要回重庆去?我出门一看你没影了,结果是……”“咳,我是没回去,你能把我啷个?”渝的确是为自己的冲动言语心虚了,但是气势还是不能输,“说句气话你还当真是爪子咯?连咱家小土狗都比你明白我是什么意思!”

“现在气消了?同你角孽有我的不是,同我一起回家吧?”毕竟这么多年来,说句不雅观的,渝撅个屁股川都知道他要放什么屁,他那句气话纯属是因为让川一时慌了才没听出归根究底到底是什么意思。看他这么一说,川也估摸着他气是消了大半。“那就回去吧。”渝顺着下了这个台阶,抱着狗走出玻璃门往川旁边一站。川顺手抽走了那支烟嘴被渝已经咬得不成样子的烟往旁边垃圾桶里一丢:“这个对身体不好,以后少抽。”“就你事多,”渝哼了一声,倒也没有再拿一支的意思,“走吧?”

川看着那把自己出门时匆忙带上的单人伞,忽然有点为难的样子:“我就带了一把出来,要不我跑回去你打着?”“别说有的没的,”渝耸耸肩,“抱着这小土狗手腾不出来,你过来同我一起打。”川闻言一呲牙笑了,非常利落地撑开伞揽住渝的肩膀,美其名曰不让他淋着。“不是欸,我发现你这人坏得很哦?是不是就等我这句呢?”渝胳膊肘抬起来,不轻不重地戳上川的胸口。川笑着没回答他,只说:“走吧,回家去。”刚刚安静下来的小土狗配合地开口吠了一声,两人相视一笑,忽然全都忍俊不禁,在雨幕里一起笑出声来。

“唉,现在的年轻人欸……”小卖部老板终于抬起头,看向摇摇晃晃的玻璃门儿和走远的两个身影,“也不晓得问问我,我店里明明有卖撑花儿的吗……”



冀晋——橘猫

冀前些年从楼下捡了只小流浪猫,这件事说起来纯属意外,因为与其说是他捡了那只橘猫,还不如说是那只小猫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他的第一眼就缠上了他。这绝不是冀自作多情,虽然他有喂小区流浪猫的习惯,所以流浪猫大多比较亲近他。但是那只小猫很明显天天在他家门口晃悠,一出门倒垃圾就能看见它蹲在附近,简直执着到了一定地步。

其实冀本来也没打算养它的,毕竟自己之前毫无照顾宠物,尤其是传说中十分挑剔的猫的经验,贸然带回家反而可能害了它。但是就在那天,某个忽然降下雷阵雨的夏日傍晚,冀一开门正好看见了那只小猫可怜兮兮蜷在他家门口,身上湿了大半,表情就是活生生的流泪猫猫头。这谁顶得住啊?反正孤寡猛男冀是顶不住了,直接被这个可怜兮兮的小可爱一箭穿心,之前所有的考虑和心理建设都飘远了。头脑一热一拍桌儿,得,办手续打疫苗绝育一条龙,麻烦是麻烦,但是这只猫,他养定了。

事实证明这只曾经的小野猫现在的大橘猫并没有辜负冀的期望,它甚至有些过分让人省心了。吃啥啥不挑,睡哪儿哪儿不捡,高级猫玩具和一根鸡毛它都能玩儿的挺开心,丝毫不像传说中无比挑剔的猫主子。并且在这种情况下,它还长得越发油光水滑盘靓条顺,也许也有绝育的原因在里头,不过反正是颇有发福的趋势,看上去活得舒心的很。“兄弟,你这猫怕是只假的吧?”鲁刚领回他家那只叫小齐的猫主子不久时见了一眼这只猫,随后默默用自己布满抓痕惨不忍睹的胳臂挡住了脸,尽量试着坚强。

但是在不久后更加意料之外地结束单身状态、有了对象以后,冀忽然发现了养这只橘猫的弊端。别误会,它和晋相处的可不错,总喜欢各种瘫倒在晋的身上,被猛吸一通也一副心甘情愿的样子,以至于在吸猫的诱惑之下,晋有些过分严重的烟瘾也有点儿减轻的趋势。“听说你还没给它起名字?那不如叫它胖橘吧。”这是晋在某次吸猫过量后的神志不清发言。“啊,不错,这个名字啊,嗯,就很形象……”冀说这话的时候心虚地瞟了两橘猫,生怕它有啥意见脾气上来挠人。结果人家倒是佛系的很,甚至拖长了声儿喵了一句以示赞同,于是从此以后,这只橘猫就叫胖橘了。“不是兄弟,你这猫绝对是只假的。”当时刚和鲁成了没多久,被小齐逼得走投无路跑到冀家避难的辽满脸写着难以置信,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脸上惨痛的创口贴。

但是这就是问题所在了,胖橘太粘人了,特别喜欢和两位主人玩儿贴贴,还是无时不刻的那种。就导致某次冀晋俩正准备做做睡前运动,干柴烈火气氛正好,都慢慢渐入佳境了,结果就忽然听见一声毫无征兆的喵,转过头一看,床头那儿两盏灯似的猫眼睛在昏暗的房间内过分闪亮。在两位尬得浑身一僵之时,胖橘显然没看明白发生了啥,迈着悠然自得不紧不慢的步伐,直接挤到了俩人中间,趴下了。

“星吧,估计今天咱俩是做不成了。”晋缓缓捂脸,“洗洗睡吧,下次咱俩互相提醒着点儿,干这事儿的时候得关门。”冀于是也缓缓从床上起来,自觉到了床边儿上:“行……我去趟卫生间。”于是在胖橘的无心之举下,冀晋俩今天安排的睡♂觉变成了睡觉,还是盖着棉被聊不了几句就睡过去的那种过分纯洁的睡觉。

但是这事儿还没完,在另一次同样的场景下,又是好好卿卿我我了一通,已经做好了共赴巫山云雨之乐的准备,俩都是蓄势待发。就在这时候,晋忽然神色一滞,干咳两声道:“咳咳,虽然是这种时候,但是冀啊,你最近,是不是胖了不少?”冀满脸问号答道:“啊?什么?我没有啊?”“等等,你是不是真的关了门?”晋的神情忽然严肃起来。冀更加迷惑了,同时有点对自己对象的担忧:“你看着我关的啊?不是,晋,到底怎么了?”

晋没回答,只是腾出一只手往俩人中间一捞,捞出一坨神色异常无辜,但是夹在两个准备做那种事的、血气方刚的、半/裸的男性之间,的,胖橘。它甚至在被捞出来之后,非常天真地来了一声喵,而刚刚分明关上了的门,现在正半开着,猖狂地晃着一条明晃晃的缝。结果呢?结果是显然并没有那么纯良的胖橘get了新技能开门,而冀晋两个再次借用了卫生间,之后又度过了有点过分平静的一夜。

如果一次两次是意外,那么三番五次发生这种事就绝对不能说是意外了,明显是有点儿问题啊?冀也不是没锁过门,可是一旦门锁了胖橘又想进来,它就会在门口一直哀叫,声音之悲惨凄厉给了两位一种身为主人没有称职,亏待了了自家猫的错觉。于是在不知第几次经历这种事情,觉得自己以后可能会沦落到明明有房子做这种事却只能去宾馆的地步后,冀终于在某天下午和胖橘开展了一场严肃的谈话。

“好了,胖橘,我知道你乐意亲近我们,这是好事儿,但是凡事都不能太过了是不是?”冀蹲在地上,与胖橘对视,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我们也需要自己的空间,不是不让你亲近我们,但是在我们关上卧室门之后,你可以不要进来打扰我们吗?”未果。胖橘瞪着它的眼睛,努力摆出一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因为我不过是一只小猫咪的样子,试图萌混过关。同样未果,卖萌卖太多的坏处就是,冀对这已经多少产生了抗体。

看着这样子软的是不管用了,冀一咬牙一狠心,那就只能来硬的了。别误会,他并不准备付诸暴力,这解决不了问题。“胖橘,你听好了,你也知道我和小齐的两个主人关系非常好。所以……”他中间一顿,随后压低了声音,“如果你非要在我们关门的时候闯进卧室,那么,既然你和小齐都已经绝育了,我觉得他们应该会很乐意接受一个上门女婿。”这话,不得不说,真是效果拔群,胖橘闻言虎躯一震,再也不装傻充楞了,头点的飞快,生怕冀真的把它扔给小齐。也许这可以理解为胖橘恋家,但是某种意义上,也算是……证明了小齐的威名远扬吧。

问题就这样解决了,皆大欢喜,冀晋俩是恢复了正常的夜生活频率,胖橘也没被送走当上门女婿。但是其实,真送去当上门女婿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冀这么想着猛吸一口胖橘肚皮,毕竟自己家的猫,还是得留在自己家吸的。


京津——八哥

京喜欢鸟儿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好像自从津出生起,就总能在他的住所里看见几只。金丝鸟儿、鹦鹉、孔雀,番邦进贡来的和民间的稀罕物京大多数都无甚兴趣,只有这鸟儿他总是青睐有加的。

京没再养鸟儿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津已经记不得这件事儿是从民国还是建 国的时候开始的。反正京开始致力于在院子里养满花花草草,浇水的瓢成了他的新宠,那只他用了不知多久的鸟笼儿则被丢在杂物间落灰。“怎么好久都不见您养鸟儿了?”津刚和他成了的时候也不是没这么问过他。京于是从月季花儿丛里抬起头来,这么回答:“养鸟儿吗,太容易养出感情和习惯,但是鸟儿又脆弱寿命又短,比人类还不经折腾,还是算了。”

津听了以后觉得挺有道理深以为然,之后在一个月内的某天给京带回来了只八哥儿。“您这是咋回事儿?故意的?”京还没来得及摘下自己的园艺手套儿,盯着津满脸似笑非笑。“呸!都得怪您!”津闻言悲愤道,“要不是您非得让我跑腿儿我就不会去花鸟市场,不去花鸟市场就不会给人讹上,不给人讹上我也不至于非得买这么只鸟儿啊!”京闻言脱下园艺手套弹了津一个脑瓜蹦儿,趁着津气得原地跳脚喊他没良心的,到四合院儿的杂物间里去把鸟笼取了出来。

这不是挺乐在其中的吗。看着京熟练地擦干净鸟笼,垫上报纸,把鸟儿放进去之后搁上一碟儿饲料和一小碗儿水,津默默在心中腹诽。似乎听到了津在想什么,京忽然开口道:“这鸟儿您带回来的,要训就您来训。”津闻言做了个鬼脸儿:“哟,这么大方?您可别后悔。”“不后悔。”京撂下这么一句以后继续转过头捣鼓津那一趟本来给他带的花种儿,丝毫不知道自己这一句话即将造成将来怎样的后果。

津这人,说句不中听的,挺皮。说是觉得京一个人待着容易憋出毛病,于是给自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有时间就给那只取名叫八爷的八哥儿听经典相声儿选段。津可是威逼利诱,天天在八爷边儿上小声念叨,说是要是它好好表现,改天给它带只小母鸟儿回来。八爷这时候听不听得懂另说,不过且当它不仅动力充足,也是天赋异禀。这就导致了别人家的八哥儿还连你好再见都说不利落的时候,八爷已经学会深夜报菜名儿了。

但是,问题就在于,津在训八爷的时候,是真妹想到自己居然会在一年内机缘巧合正好和京在一起了。直接造成的后果就是,津,说句通俗的,被自己当年把八爷教的太智能这件事儿,反噬了。

事情开始在某年北京地狱般的桑拿天儿里,津半死不活地拿着个蒲扇猛扇一通,向正在不知忙些什么的京喊了一句:“您家今年夏天这热的快炸啦!”“嘎啊!开空调啊!”京还没来得及应声,八爷先自然而然地接了一句。一时间津愣住了,连手上动作都慢了不少,只听见京屋儿里传来一声儿过分幸灾乐祸的回答:“怎么着,您别惊讶啊?这叫天道轮回,报应不爽啊!”

这当然是没完呢,津某次难得想趁着京在四合院儿里打盹儿的工夫偷偷啄一口自己对象,结果刚在京的摇椅旁边儿弯下腰,嘴唇还没来得及碰上去呢,八爷忽然就拉长嗓子来了一句:“伤——风——败——俗——!”吓得津一愣,随后就看见椅子上人儿睁开眼,那两道似笑非笑的目光透过眼镜片儿停留在他的脸上。“怎么不继续了?害羞了?”京挑眉道,津这是闹了个大红脸,正想打着哈哈往后退,只感觉手腕儿被捉住了。“别走啊,”京说着从摇椅上站起来,缓缓贴近他,“咱做事儿得有始有终不是?”好吗,津被亲的七荤八素,还有几分心思在心底对此时装模作样理起羽毛的八爷埋怨起来,这时候您倒是不做声儿了。

八爷每天晚上的节目才更是重头戏,不知怎么着它生能自己打开笼子,半夜就站在厢房窗户的外沿儿上,清清嗓子开始停不下来的表演。前两天还是报菜名儿循环呢,这几天已经升级成数玲珑塔了。在第十七次被“玲珑塔,塔玲珑”之声半夜唤醒之后,津顶着黑眼圈儿质问估计已经能申请吉尼斯数玲珑塔世界纪录、看上去愈发容光焕发的八爷道:“您这是图个嘛呀?啊?”“嘎啊,您说好了给我找对象的!”八爷嚷嚷的理直气壮,唤醒了津之前自己挖坑现在自己跳的记忆。

“你看隔壁李大爷家小母八哥儿怎么样?还是您喜欢王大爷家的那只虎皮鹦鹉?”津仔细想了想,“赶明儿我让京给您说说媒,今儿您就安生点儿得了吧。”结果八爷可是不领情:“hetui!一个个,都是,噶啊,脑萎缩!脑萎缩!!!”这两声儿脑萎缩不得了,终于把听力不大好的京也给从屋儿里吵了出来:“您俩一人一鸟儿这是搁这儿干吗呢?”津一看见京就心虚了,满嘴说着没什么没什么推着他进了屋儿,开玩笑,要是给他知道了自己之前小母鸟儿换他不安生的话,自己日子不定得多难过呢。

就这么说了一通,想必诸位也大概明白八爷是个什么鸟儿了,这就能理解,为啥那天津站在京院门儿前,掏出来那把老锁独一份儿给别人配对儿的钥匙之后,忽然有点儿不太敢进去了。这天他在天津的工作完成的早,正打算着提前一天跑京家里去给自己对象送个惊喜,结果忽然发现这时候天色已经晚了,八爷看见他大概率得扯着嗓子乱叫一通。这么着发展下去,自己本来拿着钥匙冠冕堂皇,反倒像个撬人家锁被人家鸟儿当场发现的小毛贼,这惊喜就得成惊吓了。

但是这来都来了,哪儿有又转头回去的道理?津叹了口气,几乎尽平生之绝学飞快地转钥匙开门儿拔钥匙关门儿最后再插钥匙锁上门儿,动作说得夸张点儿简直都能快出残影。八爷没进笼子,也可能是自己跑出来了,反正是蹲在丝瓜架子上,正对着大门儿。于是八爷果不其然瞅见了正瞅见了他,鸟喙半张,眼看着就要大喇叭似的蹿出句问好的话儿来。津见着此情此景,基本不抱希望地竖起食指抵在嘴唇上,意思是让八爷先别声张。

结果八爷这回真是不知为什么这么听话,居然还真的噎着了似的吐吐舌头,把那句话生给咽了下去。谢谢您,这大恩大德我永生难忘。津拍拍胸口,在心里小声儿说了这么一句,之后抬起头,正好看见了正房靠东边儿窗户里亮着的灯光和影影绰绰的身影。这么多年了,这老头儿还是没养成天黑后拉窗帘儿的习惯,喃喃抱怨了一句,津却不知为何感觉心里涌上一阵莫名的幸福感来,生把他的心室挤得涨到发酸。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八爷蹲在架子上似乎翻了个白眼儿,随后在津走近的时候抬起翅膀一扇他的后脑勺儿。大约是催他别磨蹭,要去快点儿过去的意思。

于是津悄悄摸进正房里,不多久窗户里映出的身影成了两个,隐约传来几句听不清楚却能猜个大概的话。随后窗帘被有几分粗暴急切地扯上,房间里的灯闪了闪,随后静静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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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足挂齿

混圈很杂,目前真爱拟人圈。
所有的角色如果没有注明就都是自设!!!
bl,bg和gl都可以( ͡° ͜ʖ ͡°)✧
cp一般博爱,但京津川渝不拆不逆,鲁辽、桂粤和黑吉可逆不可拆,天雷葡澳、英港、日台这类cp!!!请注意不要踩我雷因为我其实在这种方面是个暴躁老哥,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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